下此酒,等军督大人到来,我再亲自为你引荐,日后必加以重用,重振夏侯家名望,将军,请……”

    夏侯琼接过酒杯,望着杯中清澈的酒水散发着阵阵醇香,然后一咬牙,仰脖一口饮空……

    “咳咳咳……”

    不想酒水一入喉舌,顿觉辛辣异常,远不是平日所饮那般清淡,一时间忍不住捂嘴咳嗽起来。

    “哈哈哈……”许文静见此大笑着说道,“将军见谅,都怪在下一时糊涂,忘了提醒将军,我军中酒水不同其他,将军喝的太急,又是第一次喝那么烈的酒,难免会有这种现象……”

    “原来……如此,咳咳咳……好酒,真是好酒……”夏侯琼听完许文静解释,这才尴尬无比的边咳嗽边说道。

    等夏侯琼缓过神后,放下手中酒杯又对许文静拱手说道:“军师,我的那些兄弟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求您看在罪将投诚的份上,能否替军督大人美言几句,让他莫要为难他们呢?”

    夏侯琼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刘策那套凶名赫赫地“杀俘寒敌”的铁血令,要知道当年八万高阳流贼投降后,刘策杀起来可是没有半点手软,一个都没留下,全成了高阳郊外的一滩黄土……

    许文静闻言,回身望了眼那些依旧跪在烈日下的伪昌士卒,然后叹了口气对夏侯琼说道:“百姓苦啊,要不是活不下去谁会当流贼呢?行,本军师答应你就是了,夏侯将军,这些人暂时还由你管理,不过一切都必须按照我军中条例行事,如若谁违反军纪军规的话,那本军师也没办法,希望将军能谅解啊……”

    “这是自然……”夏侯琼点头说道,“罪将一定会谨遵军中条令,好好约束他们的……”

    许文静点点头:“嗯,这就是好,对了,夏侯将军,既然你现在已经投诚我边军,有些事还想请你亲自出面处理一下……”

    夏侯琼闻言,立刻拱手正色说道:“但凭军师驱策,愿效犬马之劳……”

    许文静刚欲开口,却闻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然后转头看去,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那探马来到许文静跟前立刻翻身下马对他说道:“启禀军师大人,军督大人命属下送来消息,言离州形势已经稳定,不日即将前来跟大军会合……”

    “好啊,军督大人不愧是盖世奇才,这么快就平定离州了……”许文静闻言顿时喜形于色,然后又对那探马说道,“请你回去转告军督大人,就言属下这边的情形也基本稳定,随时可以与他会合……”

    “遵命!”

    探马应声后,再次跨马离去,很快就消失在许文静和夏侯琼眼帘之中。

    只见许文静激动地对夏侯琼说道:“夏侯将军,林进宁已经伏诛,现在还需要你再助一臂之力啊!”

    “林进宁那个混蛋真的死了?”

    夏侯琼闻言顿时双眼放大,回想起皇甫翟在庄园说的话,本以为只是一句戏言,不想却是真的,这下子让他对刘策更加高深莫测起来。

    “那还有假?”许文静只当夏侯琼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不已,也没细想,“久闻将军在靖泰一代流贼军中颇有威望,不知可否去劝他们也一道弃暗投明呢?等靖泰稳定,我大军就要直扑河源与贼首段洪决一死战了……”

    夏侯琼立马说道:“请军师大人放心,包在末将身上,只是,军师大人,末将还有一事想跟你禀报……”

    “夏侯将军请讲……”许文静点头说道。

    夏侯琼目露尴尬之色:“说来也是末将的错,之前末将被天军击败,穷途末路之下,向河源的伪昌首席大将军罗松发信求援,末将怕此时伪昌流贼已经调遣大军前来靖泰的路上了……”

    “哦?”许文静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将夏侯琼拉到石凳边坐下问道,“夏侯将军你跟本军师仔细说说,这个罗松究竟是什么人,本军师也是只闻其人名号,却不知其有何过人之处……”

    夏侯琼说道:“罗松此人,二十五岁,极善用兵,麾下有一支他亲自训练的九千精锐部队,号青峰营……”

    “青峰营?”许文静眉头一蹙。

    “是的……”夏侯琼继续说道,“青峰营所过之处,战无不胜,就连雷霆军都被他数次杀的丢盔弃甲,段洪能得到高阳跟五梁镇,在河源立足脚跟,全赖罗松和他麾下青峰营所赐……”

    “这个罗松是何来历?”许文静忙问道。

    夏侯琼摇摇头:“这个,末将实在不知,只知他跟江南的姜家似乎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尤其对姜泽,更是每每提及都能感受他身上散发的浓浓杀意……”

    “姜家?姜泽?”许文静暗自嘀咕了几句,随后想到了姜若颜,“或许找机会问问姜小姐吧,姜家的事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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