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策正专注的在一张纸上奋笔疾书,对许文静和卫稷的话充耳不闻……

    少时,刘策掷笔一旁,然后拿起写好的纸张,轻轻吹了下,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心道:“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这字也总算可以拿出去见人了……”

    随后,他将纸张放在主案一旁等它晾干,望着卫稷说道:“王爷,林家在靖泰任总督有多少年了……”

    卫稷闻言,不知刘策此话何意,但还是仔细思索了一下,回复道:“这可难说了,具体年份太久远了,反正少说也有一百来年了吧……”

    “是啊,一百年了……”刘策闻言沉吟一声,眼神骤然杀气腾腾,“这一百年时间,把好好的一省之地折腾成这幅模样,逼的百姓没了活路,无奈之下只能当起流贼造反,试问这种只知道贪图享乐的废物家族还有存在的价值么?”

    卫稷闻言顿时知道刘策要干什么了,连忙劝道:“军督大人,你冷静一些,林进宁好歹也是一省总督,你若这么做的话,恐怕会遭受整个天下的谴责啊……”

    “林进宁林总督,大婚当日,遇乱兵和流贼围攻,不幸遇难,享年三十九岁……”

    刘策面无表情的说完这番话,登时让卫稷额头溢出一丝冷汗,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惊悚了……

    不过,与此同时,卫稷心里居然好像还有一丝刺激的情绪,试想连卫稹都不敢动的人,若被自己跟刘策解决了,那种感觉,不要太飘啊……

    “王爷,你觉得事情经过是这样么?”

    刘策冰冷的话语在卫稷耳畔回荡,瞬间让他回过神来,连忙擦拭着额头冒出的冷汗,故作镇定地说道:“这鬼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哎……”

    而后,卫稷又想了想,对刘策说道:“是是是,军督大人说啥是啥,不过,军督大人,您这么做的话,靖泰的局势该有谁来管理呢?要知道现在靖泰啊,本王估摸着也不比河源要好多少啊……”

    刘策闻言,收回了眼中的杀意,对卫稷和色说道:“这个就不必王爷担心了,本军督心中已有一个合适人选,那就是上陵总督裴济的弟弟,裴浚……”

    “他?”卫稷闻言,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军督大人,您可别跟本王开这种玩笑啊,林家会答应让裴家把手伸进来么?更何况裴浚这人,整个人阴沉沉的,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真的要让他来执掌河源?要知道,涿州那边,上陵已经把手伸过去了,再给他们靖泰的话,裴家的势力范围不是更大了么?”

    “本军督像是在开玩笑么?”刘策冷笑一声,“本军督就是要让裴家的势力范围扩大,林家只要林进宁一死,他膝下的孩子年幼暂时无法接替总督一位,如果让裴浚辅佐林进宁的孩子到成年为止,想必朝廷也不会多说什么……”

    卫稷听后不停点头,对刘策的话深表认同,而边上的许文静则早就开始揣摩刘策的用意了,仔细思考后,顿时眼泛精光。

    “都言我许文静阴狠毒辣,但跟军督大人一比,那真是相差甚远了,杀死林进宁和族中长辈,再迎狼子野心的裴浚进入靖泰暂代林家幼子执掌声内各项事务,誓必会引起在朝堂上的林有荣猜忌怀疑,这样裴家和林家必成水火不容之势,

    而同时林进宁一死,靖泰百姓的怨气也会自然平息,压缩了伪昌在这里生存的空间,靖泰危机也就自然而解了,也对河源的段洪等人造成巨大压力,必会失去分寸动摇他们治下的民心,这样为收复整个河源打下了基础,妙,妙啊,这一石三鸟之计,等于是一举将林、裴、流贼三方一网打尽,不愧是军督大人,计策果然是面面俱到……”

    “叉死你丫的……”

    就在这时,帐外的韦巅又发出一阵暴喝将许文静思绪拉了回来,显然又有一名被俘获到底流贼成了他铁戟之下的亡魂……

    刘策闻听韦巅咆哮声,立马冲帐外吼道:“韦巅,第几个了?”

    “八个~”

    帐外传来韦巅炸雷般的轰响,短短一顿饭功夫,韦巅就已经杀了八个人,令人感觉是万分怪异……

    刘策想了想又对靠在帐口的韦巅说道:“再杀一个,凑够九人吧,记得把尸体的脑袋都收起来,过几天我有用……”

    “好咧~”

    韦巅大声回了一句,很快又有一名流贼在惨叫声中成为了韦巅手中铁戟下的亡魂……

    等韦巅回到帐口继续吃面时,刘策将主案上的空碗和筷子递到焦络跟前,然后开口对帐内众人说道:“好了,各位先去准备准备,明天就启程前往离州吧,记得把本军督的碗带出去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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