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有请……”

    很快,卫稷一脸堆笑着迈入大殿,身后全副武装的焦络则红着脸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跟在卫稷身边,他此时的作态跟他那高大的身躯十分的不相称……

    “见过王爷……”

    “军督大人、军师,你们都在啊,哟,这是什么,让本王好好看看……”

    卫稷和刘策、许文静打过招呼过后,随后立马被桌上的沙盘给吸引,眯着眼不住绕圈观察起来。

    少时许,刘策见卫稷似乎问道:“王爷,你找本军督有何贵干?”

    卫稷这才起身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您交代本王的事,本王也给你办了,现在本王想跟你讨个人情,这面子总该给本王吧?”

    “王爷说的哪里话?”刘策笑着说道,“王爷贵为皇亲国戚,谁会不给您几分薄面?更何况您引出邓、琪田陀主力功不可没,说吧何事?”

    “那就是说,本王这张脸还是有些用的喽?那好,焦护卫,还不快过来谢过军督大人……”

    卫稷闻言眼睛一亮,立马把身后的焦络拉到身前,随后扯着他腰间一片甲叶不住向下压,焦络木讷一阵后,连忙跪在地上对刘策拱手,却低着头不发一言。

    刘策眼神顿时一寒,指着焦络对卫稷说道:“王爷,您这是何意?”

    卫稷说道:“军督大人,这回去颉城是凶险万分,一路上都是焦护卫贴身守在本王身边,这才能化险为夷,本王想为焦护卫讨个人情,就让他回您身边继续保护您吧……”

    刘策闻言刚要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韦巅,忽然发出炸雷般的响声在殿内回荡起来:“老子也能保护军督大人,比这家伙靠谱多了!”

    卫稷顿时吓了一跳,瞄了眼韦巅那张狰狞的面容,叹着气摇摇头没理会这个莽夫,继续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不知您意下如何?本王这面子加上这功劳,应该能答应这件小事吧?”

    “哈……”刘策干笑一声,瞥了眼一脸落寞的焦络,对卫稷说道,“王爷,焦络触犯军法,岂能轻易饶恕,您何须为了这区区小事落下脸来跟本军督讨要情面呢?”

    卫稷侧在刘策身旁说道:“军督大人哟,这骂也骂了,罚也罚了,事情也该告一段了吧,您真忍心让焦护卫养一辈子马啊?”

    刘策说道:“王爷,本军督麾下还有一名精卫营老营将领,名叫左朔,就因为擅自做主打乱了整个冀州布局,至今还在马棚养马……”

    “这事本王听说了……”卫稷当即打断刘策的话,然后又说道,“此一时彼一时,焦护卫所做所为可没有那位左将军严重,他纯粹就是为您分担解忧,这样吧,不如先让他回到你身边复职,一切等河源局势稳定进京面圣之后回到远东再做定夺,到时你想怎么处置他,本王就再也不管了,这总可以了吧?莫非本王这点情面军督大人也不给么?”

    刘策其实心中也早想把焦络调回身边,如今卫稷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当然就顺势而下了,于是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对卫稷说道:“既然王爷您替他求情,这面子本军督又岂能不给呢?”

    然后,刘策又对焦络说道:“念在王爷替你苦苦求情的份上,暂且让你复职,一切等回到远东之后,再和你好好算算账!起来吧!”

    焦络闻言,鼻子一酸,连忙拱手一拜,哽咽地说道:“多谢军督大人……”

    刘策冷声说道:“谢我作甚,该多谢王爷……”

    焦络闻言,连忙向卫稷拜了下去,大声说道:“多谢怀王殿下……”

    “快起来,快起来……”卫稷连忙上前把焦络搀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尘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焦护卫,记得以后可不要再惹军督大人生气啊,他可是替您挨的一百军杖呐……”

    焦络郑重的点点头,流着热泪说道:“多谢王爷,属下对军督大人是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

    卫稷努了努嘴对他说道:“好了,把泪水擦一擦,还不到军督大人身后守着?”

    “嗯……”

    焦络应了一声,擦干眼角泪水,走向刘策身边,见刘策的眼神冰冷地射自己,不由胆怯的止住了脚步……

    “哼,杵着干什么?是不是不想回来,还想接着养马?”

    见焦络不动,刘策开口喊了一句,焦络闻言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来到刘策身后,与韦巅一左一右,如同两尊金刚一般守在刘策左右。

    “不过,有些人对这件事似乎是心安理得啊……”等焦络复位后,刘策忽然阴阳怪气的嘀咕了一句,不时瞟了始作俑者的许文静几眼。

    而许文静对刘策射来的目光视而不见,一脸淡定地站在沙盘前“研究”这新鲜事物的具体用途,但心中却早已在翻腾起来了……

    “你看不见我,又不是我干的,与我无关,凭啥说是我干的,证据呢,反正我不知,我公务繁忙,早就忘记了……”

    带着内心深处丰富的想象,许文静表现的是越发的坦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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