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齑粉,看的周围众人是魂胆俱裂……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刘策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呐,还不快动手!”

    司徒鹤虽然避开了夺命一击,但死亡阴影依旧在头顶笼罩,从韦巅戟下捡回一命后,立刻对麻木的望着眼前一切的恒军士兵撕心裂肺的求救起来。

    恒军士兵闻听司徒鹤的呼救,这才直起身子想要加入战斗之中。田陀麾下的将领都对恒国没有什么归属感,更何况这些被强征入伍的恒军士兵呢?从刘策下令对自己上司斩尽杀绝开始,他们都一直默不作声,麻木的看着昔日对自己打骂的上司军官被刘策的近卫军削去了脑袋……

    “结阵,保护军督大人~”

    眼见恒军士兵似乎有异动的迹象,孙承立马下令结阵迎敌,同时取出手中的竹筒信炮,随时准备招唤附近的精卫营将士前来驰援……

    “喝~”

    三百近卫军将士一声齐喝,以刘策为中心,结成圆形铁甲盾墙,将刘策死死守在正中央,而孙承入营所带的五百“承”营将士则齐齐列好长矛战阵,火光下沾有敌血,尚带暗红矛尖冰冷的对准了周围的恒军将士,气氛一下子变得格外紧张……

    恒军士兵何曾见过如此肃穆的战阵,望着眼前不停晃动的铁甲浪潮,心中的恐惧变的更为炽盛了……

    “噗噗~”

    两声轻响,韦巅结果了最后两名不愿听从刘策命令的恒军将领,现在除了司徒鹤外,遍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叛将尸体,残肢断臂混合着人体内脏在火把点缀下,显的额外触目惊心……

    “嘿嘿……”韦巅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带有敌血的下唇,冷笑着步向司徒鹤所在的位置,显然杀的是不过瘾。

    韦巅那铁塔一样的身躯每移动一步,恒军士兵就手持兵器面带惊恐的退后一步,刚才他一人狂风骤雨般虐杀八人的场面早就让他们心胆俱裂,生怕被他抓住也是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够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刘策步出战阵一声沉喝打破了诡异的气氛,只见他站在韦巅身边面色阴沉的对眼前正在轻微发抖的恒军士兵说道。

    “都这种时候了,你们还想为田陀这篡逆陪葬么?放下兵器,本军督可以赦免你们的死罪,若继续执迷不悟,今夜你们将全部死在这里,一个也别想活下去,反之想要回家的就放下兵器听从本军督调度,自己选择吧,同样,三息时间!”

    刘策的话依然充满寒意,同样是三息时间,八百精锐对阵一万叛军,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从刘策口中传出却是充满了异常的自信,让这些本就失去战心的恒军士兵更加的犹豫不决……

    司徒鹤见军中士兵被刘策以相同耽误方式蛊惑,不由大声劝道:“诸位兄弟,你们别听他的话,刚才你们也都看到了,无论降还是不降,他还是会把我们杀光的,他们就八百人而已,大家别害怕……”

    “二~”

    这时候,刘策双手依旧环胸,嘴里却蹦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数字来。

    “什么?这,三还没数呢,怎么直接二了?”

    剧烈的恐惧在恒军士兵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再望向刘策以及他麾下那八百杀气腾腾的铁甲将士,顿觉脚下灌了铅似的一动不敢动,连灵魂都紧张的颤抖起来,刘策身上散发的气势远比韦巅和孙承还要令他们感到沉重,压的他们各个都透不过气来……

    “哐啷……”

    一名恒军士兵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压力,一把丢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断喘着粗气。

    “哐啷……哐啷……”

    有了第一人带头为榜样,其余恒军士兵也就放下了心中那份可笑的“忠诚”,纷纷丢掉了手中兵器,学着第一人的样子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一瞬间恒军上万人尽是一片弃甲场景,最后仅余司徒鹤一人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完了……”司徒鹤知道自己最后的依仗已经没了,望了眼手中满是缺口的刀刃,叹了口气也丢在了地上,跪在地上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罪将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恕罪,司徒鹤愿降……”

    但是,司徒鹤话音刚落,耳边就回荡起刘策那冰冷的骨子的话音:“本军督说过你能活么?已经给过你机会自己却不珍惜,今日若留下你,则显得本军督言而无信,韦巅,诛!”

    “遵命!”

    “军督大人,饶命,饶命啊……”

    “哈嘿~呲~噗~”

    司徒鹤闻听刘策的话大惊失色,刚开口求饶,就感觉自己左右胸膛一阵裂骨剧痛,但见韦巅这个恶汉手中的两支铁戟狠狠的贯穿了自己的身躯,随后一声怒吼,双臂向外一展,竟将他活活从左右分成了两半,鲜血如细雨般洒落在四周恒军士兵的身上,血腥的画面吓的不少人当场大小便失禁,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就是跟本军督作对的下场!”

    对于这种场面,刘策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轻轻握紧了拳头,嘴角扬起一道邪魅的弧线……

    对于敌人,刘策从未表现出过一丝一毫的怜悯,甚至比许文静更加可怕,化敌为友?这不是刘策的作风!更不是精卫营的作风!他就是要从精神和躯体两重夹击摧毁敌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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