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策军中各营的伙食待遇虽有些许差异,但总体来说都是差不多的,至少吃饱肚子是绝对没问题的,入关两个月来还未曾发生过空腹行军的事来。

    不过,自从韦巅加入军中以来,这一幕似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尤其是近卫军二千人的伙食量……

    “吧唧吧唧……”

    伙营之内,但见韦巅那铁塔似的魁梧身躯正坐在地上抱着一个饭桶,不断将桶内的米饭往嘴里塞,周围围满了围观的士兵,对他是不停指指点点,就连卫稷听闻这个消息也赶来伙营观望,此时正坐在长桌前翘着二郎腿不住啧啧称奇……

    “吧唧吧唧~”

    韦巅不顾周围异样的眼神,拿着饭勺不住的扒饭,让站在他一侧的焦络的嘴角是不住的抽动……

    “真是前所未见的奇闻……”卫稷端着一碗蛋花汤不由赞了一声,随后跟边上的近卫军将士说道,“他每天都要吃这么多么?”

    近卫军士兵闻言无奈的说道:“一顿就要吃这么多,害的我们这几天都没能吃够,真是一个饭桶……”

    不想这话刚好被韦巅听到,立刻抬起满脸是米粒的头望着那士兵,恶狠狠地说道:“娘的,当初你们逼老子当兵时怎么和老子说的?顿顿管饱才加入你这个破军队,怎么?现在多吃几口饭你们就不乐意了?哼~”说完再次把头埋入饭桶内死命的吃了起来。

    那近卫军士兵顿时脸一黑,对韦巅说道:“少来了,当日你都被我们死死压在身下,要不是军督大人吩咐饶你一命,你现在这颗脑袋还能架在脖子上吃饭?”

    韦巅嚼着米饭嘀咕道:“军督大人,军督大人,他是你们什么人?至于喊的如此恭敬么?你以为老子真稀罕你们这破营啊!要不是饭管够老子早走了!”

    “姓韦的!你嘴巴最好他娘放干净点!”一旁的焦络见韦巅口无遮拦的侮辱刘策,立马瞪大眼睛大声骂道,“军督大人对我等有再造之恩,岂容你如此在背后嚼舌根?你要再敢多言一句,我……”

    “想咋滴!单挑么?”韦巅一听,暴脾气就这么上来了,“上回要不是你那什么破军督大人赶到,你脑袋早就被老子砍下来挂在城头了,捡了一命不懂珍惜,还敢在老子面前大放厥词?信不信一拳轰烂你的脑门!”

    焦络闻言“呼”的起身,指着韦巅说道:“就你?让我脑袋搬家?给我起来,今日老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山野匹夫!”

    “哐~”

    韦巅立马把抱在怀中的饭桶丢到一边,随后站了起来扭动了下自己粗壮的脖颈,摸了摸贼亮的光头,瞪着灯笼大小的双眼望着焦络,冷笑道:“正好,这几天不是吃饭就是赶路,也没点乐子,实在闷的慌,就让我们再好好分分高下吧,让你见识见识你韦爷我的手段……”

    “怕你不成!”焦络厉喝一声,摘下头盔,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大声回应道,“你打算在这里和我比试,还是去营外?”

    “随你挑!”韦巅咧着嘴毫无顾忌的吼道,“看在吃了军中这些天的饭份上,老子不要你的命,只废你四足算是留点情面了,这破营我是待的烦躁!”

    “吃了本军督的军粮就想一走了之?你是不把本军督放在眼里是么!”

    就在双方就要来一场热血沸腾的搏斗之际,刘策冰冷的声音在伙营门口悠悠回荡起来。

    “参见军督大人!”

    伙营众人一见刘策到来,所有人除了韦巅之外,都立马毕恭毕敬站的笔直,对刘策行以军礼。

    刘策随手一摆,示意他们不必拘礼,然后来到韦巅身边,仰头直直望着他,韦巅依然和当初初见刘策时一样,毫无畏惧的迎着那眼中射出的逼人精芒……

    “怎么回事?为何在这里喧哗?”良久,刘策望向四周询问道。

    焦络连忙说道:“军督大人,这莽夫他……”

    “都是同营袍泽,你怎么说话的?”刘策打断焦络的话,“韦巅现在也是近卫军一员,如何能用莽夫称呼?”

    焦络一怔,连忙低头认错:“军督大人恕罪,是属下言辞有失,但这莽……这人如今吵嚷着要退出军营,所以属下才与他发生争执……”

    刘策闻言回头瞥向韦巅,语气冰冷地问道:“可有此事?你想退出军营?”

    “没错!”韦巅大声说道,“老子本来就没想过当兵,都是你们逼老子的,更何况当初说好了顿顿管饱,这才几天时间,不就多吃了几口饭么?一个个都看我跟看仇人似的,反正老子不待了!”

    “你当本军督的精卫营是你家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刘策冷笑着对韦巅说道,“既然当了本军督的兵,还是全军最精锐的近卫军,那就得打起精神来,从你吃这里第一口饭开始,你已经不是一介山野莽夫了!”

    “老子……”

    “伙营,麻烦你再去准备下将士们的饭菜,别让本军督治下的兵饿着肚子打仗……”

    韦巅刚要发泄不满,刘策就不再理会他和此处伙营的军官吩咐了一声,随后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