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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医师,军督大人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危险?”

    “说的什么废话?你去挨一百军杖试试有没有事?别挡道,赶紧给我让开……”

    刘策伤痕累累的被医护队的人送回衙门内堂后,门口挤满了关心他的将领,各人是唉声叹气议论纷纷,不时摊手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当医护营三十七岁的医师吴仲珍从衙门出来后,守在衙门外的众将立马将他团团围住打听刘策的状况,惹的吴仲珍是一顿奚落谩骂。

    要说军营里除了刘策之外,将士们最不敢得罪的就是这些随军医护营的大夫了,毕竟出征在外难免都会有身体不适的表现,能给自个儿看病调理的也就是这些随军医士,必须要与他们搞好关系,久而久之,这些医士在军中的地位也随着将士们的追捧水涨船高,也变的有个性起来……

    只听吴仲珍挥手对人群大声说道:“你们也都别杵在这儿了,又帮不上什么,都各忙各的去吧,放心吧,有我吴仲珍在这里,保证军督大人无性命之忧!回吧,别再给我添乱了,赶紧散了,有多远就滚多远,不想再看到你们……”

    听吴仲珍这么说,众将也都安下心来,这吴仲珍可是医护营的医师,医术在整个医护营中都是首屈一指,就连叶斌都要甘拜下风,不然也不会成为随军医护营十二个医师其中之一,他说军督大人没什么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了。

    这些将士仔细想想,确实自己在衙门口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反而会打扰医护营大夫的诊疗,便嘱咐几句各自回营去了,毕竟自己营内将士还等着自己去安抚……

    众将走后,姜若颜红着眼对吴仲珍说道:“吴医师,我能去看看刘策么?”

    吴仲珍回道:“姜小姐,军督大人现在高烧不止,在下建议您还是不要去打扰他比较好,您也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呢……”

    姜若颜闻言心如刀绞,贝齿咬着下唇,对吴仲珍说道:“吴医师,刘策是不是伤的非常重?”

    吴仲珍叹道:“整整一百刑杖啊,得亏军督大人军伍出身且自小习武,身体异常健朗,若换做其他人怕是挨不到一百下早就非死即残了,

    军督大人现在不单是皮外伤,连同内伤都十分严重,没两个月根本就无法下床走动,唉……

    在下实在想不明白,不就杀了一些早就没救的重俘么?至于对自己这么狠么?其实在下和营内各医师早就建议早些解除那些重患的痛苦,可军督大人就是不愿意放弃,还特命人去隶阳四处寻找药材救治他们的命呢……”

    “你说什么?”姜若颜闻言震惊万分,“刘策他在命人找寻药材给他们治病?”

    “不然呢?”吴仲珍说道,“那些个伤患会活到那时么?只是出征之前就有军令明文规定,军中配制的伤药都要用在自己将士身上,军督大人自然是绝对不会同意拿将士以后安危去换那些伤患的性命,只好命人四处搜罗疗伤药材尽一份心力了,这不今天早上那些药材才运到……”

    “刘策……”

    姜若颜这才明白自己真的错怪刘策,心痛的同时感到深深的自责,自己前日对着刘策说出那么绝情的话,他一定很失望很伤心吧?

    少时,姜若颜对吴仲珍坚定地说道:“吴医师,带我去见见刘策,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救治的,就在边上静静看着刘策就行,可以么?若颜求你了……”

    吴仲珍想了想,点头叹了口气:“唉,好吧,或许这时候姜小姐在军督大人身边反而会更好一些,小姐稍待,等在下让人将煎好的伤药和绷带取来便带你去见军督大人……”

    姜若颜对吴仲珍双手交叠捧腹欠身行了一礼:“多谢吴医师成全,刘策的伤就有劳了……”

    吴仲珍忙拱手作揖回礼道:“小姐,在下可受不起你如此大礼,快快请起,要让军督大人知道,还以为我在欺负小姐呢,放心吧,军督大人的伤势包在在下身上……”

    ……

    衙门后堂厢房之内,刘策趴在床上,脸上冷汗直流,紧咬牙关忍受着身心传来的痛楚,

    一旁的医士小心翼翼将一个瓷罐内的药膏用药勺取出轻轻抹到他背上到处都是刑杖过后留下的可怖伤口之上,看得边上静候的许文静是眼皮不住跳动……

    良久,抹完药膏候,医士满头是汗的起身对刘策拱手说道:“军督大人,药膏已经涂抹完毕,待会儿吴医师会替您包扎伤口,这期间您最好不要妄动,以免加重了伤势,在下先去熬药了……”

    刘策闭着眼睛说道:“有劳你们了,时候不早了,也先下去去休息吧……”

    “属下先告退了……”

    医士拱手退出了房门,很快屋内就只剩刘策和许文静二人了……

    见医士离去,许文静忙上前关心的问道:“军督大人,您的伤……”

    刘策打断他的恭维:“少废话,隶阳各处士族的事安排妥当了么?”

    许文静忙道:“军督大人放心,属下与您在边城碰面之时已经命人跟着那些士绅交涉,三日之内,谅他们也不敢不把钱粮取出来……”

    刘策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还有呢?”

    许文静又回道:“属下已经放出消息,说是打算举荐新的总督人选,由军督大人前往神都受封之时向皇上去提议,想必那些有想法的世家很快就会行动起来,属下断言,两日之内,这边城衙门的门槛就得换三块以上……”

    一阵剧痛让刘策不由蹙眉抽搐了两下脸颊,等鬓间一滴汗水落下后,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