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瞧瞧,看看这帮子士绅到底怎么个富法……”

    孙承拍拍自己的胸口对刘策说道:“末将已经全记下了,随时都可以给您呈来过目……”

    刘策“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忙了一天也累了,速速处理完花进这一家子也就早些歇息吧,带我去看看这个皇帝吧……”

    “遵命……”

    孙承闻令带着刘策和许文静、楚子俊一行人向花家父子所跪伏之地缓缓走去,说过之处,那些士绅无比窃窃私语,感叹刘策的年轻,以及他身上军服的骄艳,更为他那发丝间几缕白发飘动感到吸引,配合那张冷酷无比的脸,所展现出来的气势早已超过了一名将领该有的气质……

    当刘策的军靴缓缓逼近花进父子的时候,这些花家子弟脸上齐齐浮现恐惧的神情,花进、花骢强忍惧意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只觉得一道冷厉异常的目光射的他们心头一阵颤动,还未看清刘策模样就缩回头不敢再正眼瞧他。

    清脆的军靴脚步声,最终落在花进跟前,花进只觉得自己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动出来。

    “地上所跪何人?”

    就在这时,刘策漠然的声线缓缓响起,花进身子猛地一个颤抖,连忙回道:“回,回禀军督大人,朕……”

    “砰……”

    花进话未说完,只觉得下巴被重重军靴挨了一下,刹时间,眼前一阵黑云密布令他差点当场晕过去,自己嘴里两排牙齿就被活活踢碎,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连带带血的碎牙一道落在了地面之上,嘴角还挂着一丝长长的口水,十分的恶心……

    刘策鼻子轻哼一声,望着满嘴鲜血的花进不屑地说道:“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当真是死有余辜!”

    “呃……额……”

    花进妄图解释什么,然而刘策适才那一脚,不但踢碎了他的牙齿,还把他的下巴踢断了,任他如何用力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做无用的挣扎,忍受着下巴处传来的痛楚。

    刘策没再理会他,而是望着大殿之上纯金打造的龙椅,随后颇有深意的说道:“百姓为一顿饭而辛苦劳作一辈子,这张龙椅怕是整个晋阳城的平民百姓辛苦忙碌一生都不敢想象吧?光这些金子就怕有好几百斤呐……

    它真有这么舒服?让你们不惜花费如此巨资打造?本军督今天倒也想感受一下,看看它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让你花家不惜弑杀隶阳总督,冒着灭族的风险也要去坐!”

    说着,刘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步上台阶,向那把金色龙椅走去。

    孙承、楚子俊以及殿内士绅见刘策要去坐那龙椅,齐齐一惊,孙承和楚子俊考虑的是这样对刘策影响不好,而那些士绅则觉得难道刘策也心怀异心,要趁机取代花家,也要自立为帝么?如果这样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而许文静则是目露精光,仔细数着刘策步上的台阶,心情是万分的激动,就在刘策转身落座在龙椅之上的时候,就差三呼万岁跪伏下去。

    “不过如此……”坐在龙椅之上的刘策单手枕在椅把之上,靠着半边脸颊戏谑地说道,“还没自家的椅子舒服……”

    总督府内是寂静无声,望着龙椅之上刘策的姿态,心中是万分恐惧,这刘策居然如此大逆不道,这九五至尊的龙椅都敢坐……

    刘策扫视了一圈府厅内,那些各怀心事的士绅,冷声说道:“别以为本军督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是在想本军督不顾礼仪居坐龙椅,实属大逆不道对么?”

    总督府士绅皆不敢言语,刘策确实说出了他们心中的顾虑。

    但马上刘策下一句话就让他们认清了现实,同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来,你们都对这隆国很忠心啊,本军督是不是要严加彻查一下你们当中是否有花逆一党,也好一并同罪……”

    此话一出,整个总督府的士绅这才回过神来,齐齐跪在下哭诉起来。

    “军督大人,我等对大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呐……”

    “军督大人明查,在下迫不得已才委身侍贼,我恨不能生食花逆之肉!”

    “军督大人,在下绝对没有半点不臣之心,求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对花逆称帝此举是痛心疾首,今得军督大人军威,这才让这朗朗乾坤重现大地呐……”

    整个总督府是哀嚎连绵,满地都是表忠心的士绅,生怕刘策将他们同罪论处,那可就一切都完了,他们早有耳闻刘策对异己者的手段可谓是凶残至极。

    “一群废物!”许文静轻蔑地望着满地哭丧一般的士绅,心道,“难怪大周会病入膏肓,就凭这些苟蝇之辈的做派,就算是大罗金仙下世也难以拯救,哼……”

    同时又对刘策这种反客为主的政治智慧感到由衷的佩服,在许文静眼里,此刻的刘策早已不是什么军督大人,而是一名伟大的帝王,令他强忍着想要膜拜行君臣之礼。

    “好了,为了表达你们的忠心,三天之内,你们每家献出两成的财富吧,田亩什么的就以两季米稻的产量折算,待进京之际,本军督会言明圣上,尔等皆是忠君爱国的贤良之才!”

    总督府内众人闻言,这才齐齐舒了口气,虽然让他们拿出两成家产有点肉痛,但也好过脑袋搬家,再者,仔细想想,这军督大人也算客气了,没有全要或者要一半什么的,只要两成财富简直就是两袖清风的表率,当下众人就齐齐答应下来。

    刘策枕着头不屑地笑了笑,随后对孙承说道:“孙营使,记得造册……”

    “末将遵命!”孙承大声应道。

    迅速处理完这些琐事后,刘策瞥了眼花进一家子,随后闭上眼眸说道:“至于这花家,推出去,处以剐刑,九族,诛!”

    花骢闻言立马大声哭喊起来:“不,军督大人,不要啊,我不想死,不,军督大人我知道错了,我只求做一介庶民,不,我做奴隶,奴隶也行啊,求你别杀我……”

    至于花侗和花屏,早就已经吓得昏死过去,尤其那花屏,裤裆散发着一阵恶臭,已是大小便失禁了……

    而花进则怨毒的看着刘策,“咿咿呀呀”的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拖出去吧……”

    或许是真的累了,刘策不耐烦的挥挥手,很快四人就被近卫军将士给倒拖着向总督府外走去,花骢那哭喊的声音一路没听过,听得众人是从脊梁骨里感到一阵发凉……

    “对了,这把金椅给本军督拿去熔了,还是金子看上出实在些……”临了,刘策又加了一句。

    “隆朝”,历经二十七天,被刘策的讨贼大军一举剿灭,花进九族,与四月十六日晚间,全数被刘策下令诛杀,人头悬挂与街道牌楼之上示警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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