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唏律律……”

    “军督大人来了,速开关门!”

    庸关阵前,傍晚时分,刘策率领两千近卫铁骑,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庸关之下,在城头把守的张烈所部将士激动的喊了一声,连忙命人去打开关门,迎接刘策入关。

    而在关门之外,刘策确实一脸寒霜,让人观之如临寒窖一般,边上的许文静一脸苦色,不住在他身边劝道:“军督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文静的错,您就别再责罚焦护卫了,是属下命他将那些伤患处死的,只是不想你因为姜小姐的话乱了分寸,要罚您就罚我吧……”

    刘策一言不发,冷峻的脸庞静的令人感到打心眼里一阵发悚,待庸关大门洞开之后,才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入关!”

    在降卒和张烈所部的恭迎下,刘策以及他麾下的两千近卫军将士策与马背之上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庸关之内。

    一入关,刘策翻身下马直接向关内事务厅走去,沿途所见的新军将士无不立正对他行以军礼致敬。

    然而,此时刘策对此仿佛视而不见,径直进入事务厅后,早已等候多时的张烈以及那些降将连忙拱手相迎。

    等刘策入座主案之后,张烈连忙将晋阳传来的捷报如实向刘策禀报:“军督大人,楚营送来捷报,言他所部与孙营所部两面夹击,晋阳已然攻克,花家父子,花进、花骢、花侗、花屏目前已被捆缚与总督府内等候军督大人发落,

    目前孙营所部将士和晋阳城内守军降卒一起在维护城内治安,敢问军督大人何时动身前往晋阳?”

    刘策翻开降册,仔细观望起来,良久才语气冰冷地说道:“知道了,你先在一旁待命……”

    “呃……”

    张烈这才发现刘策面色不对,那冷若冰霜的脸庞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也不敢多口,缓缓退到一旁待命……

    许文静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这叫什么事,不就处理几个必死无疑的伤患么,姜小姐至于和军督大人吵成这样么,现在倒好,她一气之下转道回远东,扰的军督大人是心神不宁,还连累了焦珞现在依然跪在边城衙门之内反省……

    许文静心里是这么想的,倒是把自己蛊惑焦珞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若没有他的阴招插手,事态或许还不会变得如此严重……

    但是,许文静也知道刘策不是一个轻易会被感情左右的人,现在虽然在气头之上,可他相信刘策很快就会恢复过来,若被这么些琐事一直扰乱心神,那他就不是刘策了……

    果然,不一会儿,刘策就开口说道:“传令全军,休整一个时辰,然后开赴晋阳……”

    “遵命!”

    张烈闻言,立马兴奋的出列领命而去,而其余守关降将则各个摩拳擦掌,眼眸中泛着贪婪的光芒……

    终于,有一名雷姓降将止不住拍掌说道:“太好了,晋阳富庶,这次进城能好好快活一把了……”

    不想此言一出,许文静顿时眼眸一颌,心道这个傻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尤其是刘策现在的心情犹如一头蛰伏许久的饿虎,迫切的需要寻找目标猎物填腹,这家伙倒好人家现在唯恐避之不及,他倒是主动跳出来送入虎口?

    许文静为那家伙的命运深深感到悲哀,同时心道蠢货为什么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做不到,真是死与话多……

    “刚才谁在说话?出列!”

    正在低头看降册的刘策闻言,立马抬眼冰冷的扫视了一圈事务厅,那咄咄逼人的虎眸让厅内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连忙避开那摄人的眼神……

    见没人说话,刘策甩下手中降册,冷声问道:“怎么,敢说不敢认么?有胆就站出来光明正大的说,没胆量就给我老老实实闭嘴,不要再多废话!”

    话毕,刘策继续拿起降册仔细看了起来,主案前的两根蜡烛正不断向桌面上滴着蜡油,迅速将桌面一角凝结成一团白色的凝固状。

    “回军督大人,刚才是末将所言……”

    面对刘策这种冷言嘲讽的语气,那之前说话的雷姓降将忍受不了,立马出列拱手承认方才所言出自自己口中。

    许文静见此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心道:“你已经错过活命机会了,希望能留个全尸吧……”

    刘策头也没抬,再次冷声说道:“再重复一遍,本军督刚才没听清!”

    那降将闻言,目带一丝怒意,与是拱手说道:“回禀军督大人,凡是出战将士,攻破敌城之际,皆有纵兵三至七日的惯例,末将所言的快活,指的就是这个……”

    刘策冷哼一声,放下手中降册,打量着眼前这名四十出头的降将,良久开口说道:“在我军中,这种陋习明令禁止,本军督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狗屁惯例,但在本军督这里,这一条惯例,断无可行!念你初犯,此次暂时不予追究……”

    那降将闻言,顿时面带不满地说道:“军督大人,你这话可不对了,要没这纵兵三日惯例,兄弟们谁还上阵杀敌拼命,当兵的不就为了能趁机大捞一笔发点小财么?”

    “都给你活命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还非要往虎口送,怎么会有这么个蠢货?”许文静瞥了眼那降将,再次闭上了眼帘微微叹了口起摇摇头。

    “晋阳是你破的么?”刘策不屑地说道,“莫说不是你破的,就算今日是你破的,在本军督面前,若敢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劣举,我必戮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将领闻言,胸膛很明显起伏了几下,随即面红耳赤的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您别忘了,若不是末将等人打开关门,你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取下晋阳,末将就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你都要阻拦,是不是太过分了……”

    刘策闻言,嘴角浮现一道弧线,笑着问道:“敢问将军名讳?”

    那降将拱手应道:“末将雷雍,庸关守将,任副守备之职!”

    刘策点点头,然后低下头继续拿起降策翻了几页,随后找到他的名讳,用毛笔勾起一道墨色竖线。

    “拖出去,斩首示众,以花逆一党论处!”

    刘策此言一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