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呲~”

    “救我~呃~”

    “别杀我,我是被逼的,别~不要啊别杀我~”

    “噗呲~”

    “呃~饶命……”

    二十步距离,凡是在地上哀嚎的隆军士兵,皆被挺近的方阵无情刺死,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任凭这些受伤的士兵苦苦求饶,也无济于事。

    后阵中目睹这凶残一幕的“隆朝中央军”以及城墙之上的花进,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腾,最后忍不住弓着身子呕吐起来……

    “啊~~”

    从战场上溃逃下来的隆军士兵,面色疯癫,大声嚎叫着直捣后阵而来,顺势间将排列的阵型给冲的是七零八落,松散不堪。

    “不准乱,不准乱!胆敢冲阵者,就地处决!”

    “大将军”花云的弟弟,“副将军”花琮连忙代替“大将军”职务,大声阻止乱军冲阵,现在就算再不懂行军布阵之道的人也明白此时自己的阵列如此混乱,若不加以阻止,一旦对面大军一个突冲,以现在的情形铁定是全线崩溃,毕竟自己的兵士除了人数优势外,就没其他作用了……

    “杀~”

    “噗呲~”

    “不~”

    “疯了么?我们是自己人~”

    “啊~”

    “中央军”方阵内的的士兵忍着恐惧,在花琮一声喝令之下,尽数将眼前冲阵的同伴捅倒在地,一时间喝骂求饶声伴随着惨叫在隶阳边境线上回荡不已,不过很快,在这种血腥的镇压下,溃退的乱兵逐渐平静了下来,倒是起了那么些效果。

    “止步~”

    “喝~”

    一万张部边军将士在前行至二十步距离,随着各阵将领一声令下,齐喝一声止住了前进的脚步,肃立在敌军阵前一百八十步距离,在他们所踏过的土地上,已经没有任何活人的声音,敌军伤患,尽数被诛。

    而在张部大军阵前方,呈现的是一幅赤色的修罗画面:满眼白色的箭羽随风抖动,箭羽之下是一具具已失去生机的躯体,殷红的血液染红了整片大地,不远处几具蠕动的身躯发生阵阵痛苦的呻吟,钉在身上的羽矢随着他们身体的动作不停地晃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给人感官上的冲击不是任何言语可以形容……

    “呼……”

    张昭通策与马背之上,望着眼前的画面重重呼出一口浊气,随后取来“大将军”的旗帜,策马来到自己阵前,拿着铜皮卷制的扩音器向对面大声吼道:“对面的叛逆听着!尔等主将已经被我军督府边军踏成肉泥,识相的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否则眼前的一切就是尔等的下场,

    我家军督大人说了,凡主动弃械投降者,可以既往不咎免与惩戒,若依旧执迷不悟,继续助纣为虐,哼哼……一律,杀无赦!”

    “呃~”

    张昭通的话幽幽的传入隆军士兵的耳中,一时间那些本就忠诚度不高的平民立马开始向四周瞄去,下意识的想要丢弃手中的棍棒锄头,对面那支可怕的军队给他们的压迫感实在太巨大了,此时他们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休,休要听他胡言……”花琮见自己大军有了一丝骚动,连忙颤声说道,“你们都,都看到了,他们连,连伤兵都不放过,你们投降的话,会,会全部都被杀死的,所以,你们应该死战,死战到底……”

    花琮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话,额头上满是汗滴,事实上他心中也是强忍着恐惧,自己的兄长花云一战死在乱军之中,对他和自己军队的士气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自己的能力却远不如花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己方将士不乱阵脚。

    不想,花琮的话刚说完,对面再次响起张昭通那洪亮的声音:“你们都听着,之所以要杀死这些人,只因为他们与我边军将士为敌!胆敢主动冲阵的便是这个下场!

    现在,只要你们能将那饶舌的脑袋取下,然后放下兵器,本指挥使不但不会伤害你们,还会在军督大人面前为你们请功封赏,将来封侯拜相,仅在顷刻之间,这么好的机会,你们还在等什么!”

    “还在等什么……”

    张昭通的话,在战场之上幽幽回荡,似有魔力一般传入“隆军”众人耳畔,下一刻,这些人的眼神都变了,花琮身后有不少人望着他的脑袋,眼中射出的视线里充满了贪婪和**。

    花琮打了个寒颤,连忙拔出宝剑指挥道:“大家听我说,不准被他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