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看到手足相残,这才放弃了继续打下去的念头啊……”

    正在旗舰甲板上等待受降的朴御晚,面对自己水师被人家打的溃不成军,表现的是脸不红心不跳,顺便找了个令自己和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理由”,毕竟中原是自己骊国的故土嘛,都是一家人,何必一定要兵戎相见呢?

    想到这里,他又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甲,双手垂立,尽力展现出一副大度的景象,给人感觉好像是他在等着对面受降一般。

    当郭涛的将士踏上朴御晚旗舰上那破败不堪的甲板之时,朴御晚和身边的将士猛地一惊,但见这些将士身上尽数披有精良的铁甲,手中刀剑一眼望去便知是精工细作,庆幸自己没有真的短兵肉搏,不然就凭自己这些骊国水师手中的兵器怕是连人家的铁甲都砍不穿呢……

    “我大骊王朝的祖先原来是这么阔啊……”

    朴御晚忽然心生一股“自豪”感,望向那些凶神恶煞的将士眼里居然多了一份异样的亲切,仿佛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

    “跪下!”

    一名精卫营士兵的厉喝,无情的打断了朴御晚的遐想,同时一把寒刃架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由令他止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后迅速跪在了甲板之上。

    很快,有越来越多的精卫营将士跳上骊国水师各舰,收缴了他们的兵器,让他们齐齐跪在甲板之上双手抱头,几名粗暴的士兵趁机搜身看有没有暗器什么的,有几个骊国士兵嬉笑几句立马被他们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在小腹或者脸上,直揍的他们鼻青脸肿,胃里苦胆水都快吐了出来,还有几个不老实的,直接用刀鞘狠命的招呼,把他们收拾的是哭爹喊娘,服服帖帖。

    待确定这些被俘虏的东夷身上确实没有其他兵器的时候,亲兵这才放心的请郭涛前来正式受降。

    郭涛踩着悬板来到朴御晚的旗舰上时,朴御晚立马露出一副讨好的神情,令他不由感到一阵厌恶。

    “胆子挺肥,连我中原船队都敢劫掠?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丢海里喂鱼……”

    朴御晚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如此年轻的将领一上来就要把自己丢海里喂鱼,见两名精卫营士兵不怀好意地靠近自己,顿时不顾一切起身向郭涛扑了上去。

    就在郭涛的亲兵以为他要加害郭涛,拔出腰间戚刀严正以待的时候,只见朴御晚忽然再次跪在地上抱住郭涛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用中原话哭喊道:“求大将军念在同是血亲一脉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只要能绕我一命,我愿意做牛做马思密达……”

    这一幕令周围精卫营将士体会到了什么叫不要脸,朴御晚是生动形象的给他们上了一课。

    “滚开!”郭涛一脚踹开朴御晚,没好气地说道,“血亲一脉?你以为你是我儿子么?”

    朴御晚一听,立马推金跪银的拜了下去,流着鼻涕大声呼喊道:“父上大人,请受孩儿一拜!”

    郭涛一阵无语,边上的徐辽则是嘴角发出一声哼响,对朴御晚的表现是异常的不屑……

    不再理会朴御晚,郭涛当即对自己麾下将士下令道:“立刻收容东夷俘虏,全军向济州海滩靠拢……”

    “遵命!”

    ……

    “宗本君,看样子胜负已分,我们开始行动吧,立刻对埋伏在海滩上意图对周国舰队不利的所有骊国士兵展开攻势,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嗨依,我这就去办……”

    川崎秀濑见海面上战斗的声音已经平息,知道肯定是骊国水师惨败,马上做出了该有的判断……

    虽然宗本一郎所部瀛奴只有一千余人,而骊国士兵是他们的四倍,但若论战斗力的话,骊国士兵在陆地上顶多算是九流水准,川崎秀濑有信绝对心能击败他们,更何况这段日子以来双方相处的日子是十分的不愉快,可谓是“新仇旧恨”,誓必要一起报了。

    “杀啊~~”

    千余瀛奴挥动手中刀剑,嚎叫着扑向埋伏在暗处的骊国士兵,平静的济州海滩之上很快传来兵刃交接和凄厉的惨叫,鲜血迅速将沙滩染成一片殷红的血色。

    “家祖有训,川崎家族的子孙永远跟随强者,这支军队,便是我川崎家东山再起的契机!”

    听闻身后厮杀的惨叫,川崎秀濑头也不回,只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海面上的动静,眼中精光闪烁,身子因为兴奋而止不住不停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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